引言今天CLECSS 终于来到第1000篇，累计了几百万的阅读量。回头看，差不多三年不间断早起的早上。很多CLECSS友每天上班路上，都会打开CLECSS的原创文章，陪伴大家工作的每一天。每一篇文章，我都手写我心，真诚跟每位年轻律师分享我的所想。对此，我的确很自豪，因为我们是极少数100% “原创+首发”的法律公众号。有些朋友跟我说笑，说我“现在可能是内地最有名的香港律师”，对此我不敢当。不知道大家看了我近一千篇文章，对我本人有什么认识。今天我很想跟大家分享我的故事，大家会明白为什么我要坚持着。在此，我也为CLECSS平台“众筹”一下，各位看了1000篇CLECSS 文章的读者，希望大家能打赏今天的文章，让我们来年有更多经费，做更多对法律界有意义的事情。Lost：自我迷失我之所以珍惜我的每一天写CLECSS文章的机会，因为我的人生曾经严重迷失过。在我香港大学读本科期间，周一至周五忙着读书，周末很累，百无聊赖。当时我住在香港的美孚新村，曾经在周末时从美孚漫无目的走到长沙湾，再坐地铁回美孚。这些日子，年轻的我在想：我人生的理想是什么? 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读法律又为了什么？我的香港同学们周末会去唱卡拉OK，去烧烤，但这并不是我的人生理想，并不会让我快乐。后来去了美国读JD后我明白了我想要什么，10年前面对中国法律的转型期，明白我们每个法律人的社会责任。很多其他中国法律人需要我们互相帮助。这就是我们读法律的意义和价值。虽然大家可能在三年前才开始看CLECSS公众号文章，但其实我美国JD回国后，已经辗转在全国的法学院做了10年巡回CLECSS讲座（所以，今年刚好是CLECSS讲座10周年）。每一个讲座，都成为我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后来我去了斯坦福商学院读书，更坚定了自己“改变社会”的信念。Found：找到方向做了很多年律师后，我经济终于稳定下来了。当我们坐在五星级餐厅吃饭时，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享用美食时，身边还有收入微薄的服务员？同样地，当我们高床软枕时，我们有没有想过还在通宵熬夜的年轻律师？我们有天稳定下来了，我们都不忘身边需要帮助的人。我们曾经也迷失过，也辛苦过。每当有年轻律师来找我时，无论我多忙，我也会尽量解答他们的问题。这是我们这些已上岸的人的责任，能力越强，越需要肩负起社会责任。我们今天尽我们所能帮助每一位年轻律师，他日他们也会再帮助他们的后辈。为了法律界，我们不遗余力，做到最好。结语 – Beyond The Law我个人很喜欢Beyond乐队, 因为他们的理想超出了音乐的界限，教晓了我们要追寻人生理想。同样地，我们作为法律人，我们的人生理想，不限于我们的法律条文。我们人生除了法律外，我们还有很多价值要追寻。例如社会公义，平等博爱，帮助社会上有需要的每一个人。我们越有能力，责任越重。无论是个人，当权者，当我们占有社会上重要的一席时，我们不是享用我们的特权，而是利用我们的能力和社会地位帮助别人。到了今天，我还是“从没放弃心中的理想”。无论日子多艰难，是否得到别人认同，我还是会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在此感谢每一位团队成员和战友的支持。最后，CLECSS是大家的平台。纵使过去1000篇文章里，九成是我的个人文章，但我还是很欢迎大家投稿，一起参与这个平台。无论大家投稿还是希望做我们的Volunteers，也欢迎大家写信给我们clecss.education@gmail.com。我们会好好利用大家的今天对文章的打赏，来年做得最好，为法律界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在此，衷心感谢每一位CLECSS友，我们明天第1001篇CLECSS文章再见！【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今天西方情人节，CLECSS来到第996篇，祝各位律师都情人节快乐！《爱乐之城》（La La Land）电影已在香港上映多周，对于我这个Movie Lover而言，当然不能放过。由于内地很多朋友还没有看此部电影，因此不能剧透太多。只能简单说，有时候人在事业与爱情之间，必须取舍。如果为爱情放弃事业，可能不会快乐；反过来，为事业放弃爱情，同样不会快乐。作为律师，我们最好两者兼得，既有事业，又有爱情。事实上，有时候爱情能帮助法律事业，两者可以共存。听过为法律事业放弃爱情的例子-以前听过有位事业心重的男律师，为了去某个城市开拓新市场，离开本来的城市，跟其女朋友分手。估计在他心中，事业比爱情重要。-男女都做律师，各有各忙，双方都事业心重，互不迁就，后来决定分开。-有些律师会觉得自己事业头几年很重要，事业不稳定下来，先不拍拖。所以有些爱情和缘分就白白流逝。说到底，可能就是爱对方不够深。我相信如果该律师真正很喜欢对方，是愿意为对方作出某程度上的牺牲的。假设一个律师赚200万元一年，其实做少四分之一，赚150万元一年，生活还是能好好的过。剩下的四分一时间，放些时间在爱情上。 事业和爱情其实可以并存，而且有协同效应-很多时候，爱情可以让法律人生更积极，更快乐。每当你在律所工作到很辛苦时，你苦苦熬到下班，最开心就是等到跟你最心爱的人一起吃晚餐。例如，男方女方都是律师，两人都需要加班，一起在外面吃顿便饭，比自己孤单一人吃饭好得多。吃晚饭后工作更有劲。-爱情，让你懂得相处，变得成熟，让自己法律工作上的沟通更顺畅。如果你惯于孤独一人，工作上也会是我行我素，不利于法律事业的发展。-以前听过一位律所合伙人说，他更喜欢招一些已婚或有稳定的男女朋友的，因为这样的心比较能安定下来，不会有太多其他的想法。结语今天是情人节，祝各位CLECSS友都情人节快乐！在这个日子，希望所有律师们都快快乐乐。我在此呼吁各位律所合伙人，今天早点让小律师们下班，让他们都可以享受甜蜜温馨的晚餐。蜜运中的律师们心情喜悦，工作效率自然高。所以，大多情况律师根本不用为法律事业放弃爱情，反而应该让两者共存，相辅相成。有爱情的法律人生，才是最丰盛的。【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今天元宵节，各位节日愉快！继【CLECSS 952】你的名字（律师版），今天我再推出原创故事《格雷律师的童年阴影》（部分仿作了《格雷的五十度阴影》（又名“五十度灰”）。今天我们看看格雷律师怎样走出小时候被欺负的童年阴影，从童年时被欺负，长大后转变会保护弱小，维护公义的律师。希望今天的故事能再一次感动你。采访格雷律师安宁是法学院刊物的编辑，她有机会访问Grey律师事务所的创所合伙人格雷。安宁很兴奋，因为高大俊朗的格雷律师在法律圈里很有名。在访问时，格雷跟他分享了成功律师的经验，包括要坚守原则，维护公义，保护社会弱势社群。安宁听了很感动。格雷律师问安宁有否兴趣去Grey律师事务所实习，她也欣然接受。格雷律师不为人知的一面安宁进去Grey律师事务所后，发现却不是那回事。格雷律师对客户很迁就，对社会上的权贵很恭顺，但对自己的下属却很严苛。可以说，每天都是“客户欺负格雷，格雷再欺负其下属”。比如说，客户向格雷咆哮：“我今晚就要文件！”，回头格雷就会他手下的年轻律师咆哮：“你就是不睡觉，也要把文件做出来！”安宁也许不知道格雷律师小时候的遭遇。很小时候，格雷便被送去寄宿学校。他小时候体弱，常常被学长欺负。到他自己做了学长时，再欺负其学弟。对于这个Bully 文化，格雷也没有分对错，只觉得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强者就可以欺负弱者，这是现实。安宁为格雷带来的改变相处日久，格雷和安宁都喜欢对方。有天安宁在街上被人几个恶霸欺负，格雷忍不住出手把对方打倒（格雷有学武术，家里有个Martial Art Room，放上各种武术有关的工具）。以前格雷律师面对强者，只会退缩，只会认命，但这次他为了安宁挺身而出。这次让他明白到，律师的使命，并非在强势的客户或权贵面前卑躬屈膝，在自己的下属或弱小面前逞强。反而，应该是要维持正义，不畏强权，勇于保护弱小。自此以后，他懂得拒绝客户的无理要求，尽量保护自己律所的年轻律师。例如客户要求半天内做出文件，他会跟客户说需要两天，尽量为他手下的年轻律师争取时间，不用他们通宵熬夜。后语因为认识了安宁，改变了格雷律师的人生，让他明白做律师的真正意义。他从“被强者欺负，自己再欺负弱小”，改变为“不畏强权，勇于保护弱小’ 。工余时间，格雷律师也义务帮助很多社会的弱势社群，维护社会公义。安宁也参与了这些pro bono 工作。在一个元宵的晚上，格雷和安宁踏入了人生的另一阶段，婚后过着甜蜜而有意义的生活。【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不知不觉，已到了第992篇CLECSS文章。经历了九百多天早起的早上，看到1000篇的里程碑在前面，心里很欣喜。不过这不是一个终止，1000篇后还是会有第1001篇。人生，就是永远向前。很多CLECSS友问过我中途有否想过放弃。答案是会有片刻这种想法会Pop Up，例如我是否跳过今天的文章，跳过一天也没有大不了。像如果你习惯每天清晨去跑步，有一天你很累，不想起来；但如果只要有一天你Skip 了，往后的你Skip的日子会越来越多。所以关键是最后能坚守原则，一天都不跳过。想放弃的那一刻在过去九百多天，有时也有以下的想法Pop Up：-最近工作太累了，没睡多少个小时，要不今天就不写了。曾经试过有天工作到早上7点回家，洗澡后8点把文章写出来，然后依旧9点上班。-今天不写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明天再写，大家也不一定留意。（但即使别人没有留意，自己却觉得有个不完美的缺陷）。这些想法，尤其是在这近千天的旅程初段，有时候会在脑海Pop Up。但这个想法，出现一两分钟，就会被意志压了下去。首先，我相信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为了自己，为了别人，我应该坚持下去。第二，只要有天Skip 掉，日后会给了自己借口，Skip 的日子越来越多，到时候好像“山泥倾泻”一样。第三，当你越往前一步，你越不想放弃。如果你走100公里的山路，你走头10公里，会想过掉头，但当你已经走了50公里，每走前一步，只会更坚定自己的信念。法律人生也是一样法律人生也是同一道理。要坚持住，首先你要真心觉得这是一件有意义，让你快乐的事情。第二，你每天都要尽力做得最好，偶然你松懈了，做得不好，心里上会造成一个恶性循环，工作越来越松散。第三，法律人生如我刚才走100公里的山路一样，起初是最容易放弃的，但当你越走前一步，你越有成功感，反正你已走了这么一半，现在放弃很可惜，你会继续坚持住。所以法律人生是一辈子的坚持，如写CLECSS文章一样。结语各位CLECSS朋友们，今天我写了这第992篇文章。在过去九百多天早起的早上，总有时候会出现“想放弃的片刻”。但人生的理想，总是让自己坚持着，让我这九百多天风雨无改，一天不漏。法律人生，也是如此，如果你有想放弃的片刻，应该问自己：我找到了法律人生的意义了吗？我坚持住为了什么？只要你找到答案，每走前一步，你就更不想回头或放弃，像卒子过河后每天积极向前。【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今天除夕，祝各位CLECSS友鸡年更上一层楼！社会上贫富悬殊越来越严重，即基尼系数越来越大。事实上，法律界的收入也是两极化严重，收入高的律师收入很高，也有一些仅够糊口。一个刚出道的年轻律师（还未计算Global Pay等情况）就可以两千至两万元一个月。工资相差十倍。过了很多年后，牛的合伙人年收入几千万元，更可以相差百倍。相信很多CLECSS友都知道我喜欢吃麦当劳，其实肯德基是我第二挚爱。这个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因为小时候家里钱不多，每每出去吃饭，能用几十块买到自己的快乐，也只有麦当劳和肯德基。即使自己刚出来工作时，也常常吃快餐。那种家乡鸡的味道，比起很多五星级餐厅的食物好吃。这种吃快餐的日子，现在也感觉回味。年轻律师 –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时候，年轻律师也许会想：“我每天律所工作这么辛苦，中午晚饭吃饭，就只够钱吃肯德基，而老板天天吃几百块一顿饭”。老实说，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吃快餐有任何不快。反而，有时候有一种幸福感，很多民工甚至连肯德基也没机会吃。我们能坐下来快餐店体面地吃一顿饭，也不错。年轻时，过一些低调简单的生活，长大后更能珍惜一切。到我们有选择时，还是会选择吃肯德基的我以前听过其他年轻律师朋友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资深律师，做了合伙人，我就再也不吃快餐了”。以现在的收入，我平时吃一顿饭几百块已没有任何问题了。但人一天有了选择后，反而不会再介意别人怎样看自己。以往你不想吃，因为你没有选择，有天你有选择，吃什么就什么，不再在意别人怎样看。我现在还是偶然会吃肯德基，一来我真心想吃，二来我会想起以前学生时代，年轻律师时代那种清简生活。有时候，在快餐店吃饭，不用西装革履拘束，人反而变得更轻松写意。结语 - 人生，知足常乐法律生涯，我们每每需要无止境地发奋上进。我们律师稍一停下来，便有可能被对手超越。虽然我们命中注定一辈子辛勤，但内心却可以平安喜乐。我们在年轻律师时代，享受那几十块钱家乡鸡的美味。在成长后，我们还是可以再回去，无论我们赚多少钱，那块鸡，还是一样好味道。再次祝各位CLECSS律师朋友们鸡年平安喜乐，来年更上一层楼！【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继【CLECSS 952】《律师爸爸去哪儿》后，今天我再推出故事《你的名字（律师版）》，仿作了近期大热的动画电影《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动画电影里，是讲述一个城市的男孩和乡郊的女孩在梦里交换了生活。如果这样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大城市的大合伙人，和一个小镇的小律师，又会是怎样的故事呢？希望今天的《你的名字（律师版）》能再一次感动你。小镇的小律师小李从小在四川的乐山长大。小时候很向往沿海大城市的生活。在他中学年代，他最喜欢看香港的电视剧《僵尸探长》，喜欢故事里那些大城市的生活。在四川大学法学院毕业后，他回了乐山成长的小镇，做了一名诉讼律师。由于案源不稳定，钱赚得不多。他总有个心愿，就是哪天能去北京，上海，香港等大城市工作。其实乐山的生活倒也写意，每天下班早，五六点便去吃火锅，晚上打牌。但这个并不是小李喜欢的生活，他希望生活更充实更刺激。有天，天空出现好几道流星。小李在梦里，发现自己身处北京。在CBD的新城国际公寓，窗外北京车水马龙，太好了，这是他想要的大城市生活！他看着桌上的名片，原来“自己”叫张肖，是金君方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合伙人。他司机过来接他，他坐上S500 的奔驰，就上班去。到了办公室，他团队的下属都对他恭恭敬敬的，吃饭在国贸大酒店几百块一顿。他希望这个梦不要醒来。即使醒来，他也总算感受过这种大城市的气息，知道人原来可过另一种生活。第二天他真的醒来，这个梦却对他带来很大的刺激，知道只要努力，自己也可以过张京那样的生活！大城的大律师在这一边，张京最近烦恼多多。自己已做了大律所的合伙人，但生活却不是很快乐。每天要应酬客户，处理一大堆行政管理工作。对于他手下的年轻律师，他要求很高（完美主义者），总是对那些年轻律师的表现不太满意。他以前也是小镇出来的，他倒怀念以前那种生活。每天早吃晚饭，晚上喝喝茶，打打牌，无忧无虑。有天，流星划过北京的长空。张京在梦里，发现自己身处乐山。在乐山的小公寓里醒来。外面没有北京的繁华，但好像空气更清新一些。他看着桌上的名片，原来“自己”叫李乐，是山川律师事务所（一个乐山的小律所）合伙人。因为不认得路，回律所稍晚，被那里的资深合伙人骂了一顿（张京很久没有被人骂过）。中午吃饭，张京发现自己口袋里只有几十块，就买了个十元的盒饭。这让他找回了当初做年轻律师时的感觉。当年他在中国政法大学毕业时，也没有钱，几个同学在北京合租了个破房子，生活拮据。但那时候也真的很快乐，几个同学周末一起去穷游。他想想自己现在手下的律师，其实也像他当年一样。醒来后，他一边庆幸自己在北京有富足的生活，一边对他手下的年轻律师更加体谅。当小律师遇上大律师连续一个月，张京和小李都发了这样的梦。醒来后，不太记得对方“名字”，只有依稀的记忆。但最终在律所网站找到了对方。他们跟对方发了电邮，相约见面。小李去到北京，见到张京，说很想去大城市做律师。张京说，大城市其实生活压力很大，即使做了合伙人，生活也不好过。他见到的是豪宅，是豪车，是豪华办公室，但他没有见到的是每天承受着客户的压力，同行的竞争。能在这里生存下来，都不容易。小李却说，即使是这样，他也愿意一试，因为他不想一辈子待在乐山的小镇。未曾努力过，又怎样知道自己能到怎样的高度。到有天试过了，无论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毕竟试过辽，努力过了。后语就这样，张京的团队招了小李进金君方律师事务所。小李表现的不错，最后也在北京立足了。张京倒喜欢去四川旅游，在乐山那里，他找回小时候跟同学们穷游的感觉，更明白年轻律师的感受和想法，工作上更加快乐。张京和小李，分别娶了一个四川和北京老婆，自此两人每年在北京和四川之间飞来飞去，过上忙碌但幸福的生活。【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10年前，很多年轻法律学生和律师托我找工作（虽然我不是猎头，但因为多年来做讲座和论坛认识不少人）。10年后，很多这些律师都成长了，现在倒过来要我帮他们找Candidates, 不禁要感慨光阴流逝。但同时感谢大家信任，托我去找那些“神奇律师”。“纸上看不到的东西”“神奇律师”，其实一直存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个角落，只不过我们没有挖掘出来。有时候我们看的都是简历纸上的东西。有些很好的Candidates，在纸上不一定反映出来。比如说，某些律所要求学生一定要来自名校，GPA 一定要高。我就知道现实生活有好几个这样的故事。某合伙人面试，要了Candidate A,　但其实A是个书呆子。A走了后，把 Candidate B请回来，发现原来B才是自己心目中的“神奇律师”！事实上，数字和客观情况常常出现误差。这么多年来，我觉得这么多朋友找我，是因为我了解大家“纸张以外的事情”。因为我跟大家一起成长的，了解每一个人的个性。而我过去10年听过不同人的故事，基本上都很清楚什么人合适怎样的律所／法务岗位，怎样的人跟怎样的人合得来；哪个朋友有什么人生理想，有什么想法，我都很清楚。未来 v 现在最重要的是, Resume只能看到现在。看不到未来。一个律师Candidate的未来，很看他的上进心和性格。如果作为合伙人的你的目的是要招个年轻律师，把他培训为合伙人，你考虑的就不是头3年，他是否能把你的活都干完；而是考虑8年后，他有没有能力冲上你希望他达到的高度。即使他是用功的，但比较内向，也不是特别聪明，估计他是冲不上那个高度的。所以你要考虑的是那个人的潜能。而通过这么多年来跟年轻人的接触和他们的故事，怎样的人能冲到怎样的高度，我也很清楚。结语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兴趣做猎头。我更觉得这是我一个业余兴趣，帮助年轻律师成长，给与他们最好的信息，让他们找到最好的事业平台。同时，帮助那些10年前跟我一起成长的朋友，找到最好的助手。在此祝愿大家都能找到这些“神奇律师”，让这些神奇律师在合适的平台大放光芒！【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本期正文：作者：她/他不想说原创虚构，独家连载。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谢绝转载，多谢配合。三塔（43）：陈克•钱群（3/3）小说《三塔》所有连载前文可见CLECSS公众号“人文”栏目汇总。陈克有时吧，觉得其实作为一名外部律师，自己必须是一个多种技能包在身的多面手。最好既能耐下性子在书桌前几小时、十几小时不挪窝地“砌”文件，又能在客户面前幽默风趣且有说服力。自己的先天条件一般，按照老唐曾经说过的，还最好是帅哥、靓女一名，使得潜在客户觉得赏心悦目，见了你就立马想聘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会叫床。”陈克心里想起钱群很久很久以前一次在复兴路淮海路交汇处一家酒吧和自己两个人小酌时关于“理想中的成功律师”形象开的玩笑。这家伙，就知道用这种粗鄙的语言来道出真相。想到这个，已经有点疲惫的陈克坐在酒廊的一角，倒不由地笑了出来。“哟，男主角一个人喝酒，不用招呼客户啦？”陈克耳膜隔着酒廊里的背景音乐和略嘈杂的众人低语声中，听得一个熟悉的嗓音。抬头一看，果然是晚到的宋婉萍。陈克咧嘴一笑。“阿姐来得真早。”开玩笑同时，陈克还是站了起来，帮婉萍拉开一张椅子。“哎，你懂的。小朋友幼儿园就有作业啦。外婆帮她弄好晚饭，我每天下班回去么检查一下再一起订正。哎呀，你不结婚也好，有小孩以后你哪来时间晚上出来呀。要不是你陈大律师今天大日子，我都不一定来呢，特地给咱们大合伙人来捧场的哟。”宋婉萍嘴里是调侃的，眼神里却只是笑意。陈克不恼。“阿姐就知道开我玩笑。”宋婉萍只是笑。她刚拿出了烟，一环首却注意到两人坐在无烟区，便收起了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塞回了手边暗紫色LOWE的小包里。陈克见状也只是笑笑，忙活了一晚。现在事务所合并的酒会发言都已结束，不太熟的嘉宾已陆续有人离场，他这才坐到旁边休息下来。见了最熟悉的朋友宋婉萍，此刻的他，才是最放松的。“门口我见到你前女友呢！”宋婉萍见陈克没话，故意找点由头来聊。陈克赶忙接口：“啊呀，别。那都过去啦。”他转身，半直起身，从旁边吧台上拿了一杯鸡尾酒，递到宋婉萍面前。“别开我玩笑噢，田月现在刚刚开始恢复上班，现在既是我们老同事，又是客户，甲方噢。”宋婉萍笑着不响，不置可否。喝了一口酒才说：“我看她状态恢复的还不错，人样子也没大变化。你现在作为经常能联系业务的乙方，就不心动？”陈克抬头，掠过宋婉萍的肩膀，只见田月、老唐、李郁斐和李君兰正和着两个柏恒所美国总部的大佬谈笑风生。他再稍转头，朝着宋婉萍说：“不一样了。”“啊？”宋婉萍一愣，“你说啥？啥不一样了？”陈克怕宋婉萍误会，赶忙放下刚拿起的杯子。他说：“啊，别想歪。我不是说我对她的感情不再有了。也不是说她结过婚现在又一个人带孩子所以我想法发生变化。”宋婉萍看到陈克有点急了，倒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啊，我没说这个啊。这种事情又不能强求。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贯彻执行到最令你开心才重要嘛。”宋婉萍怕这个弟弟又急，语气里缓了下来。“不是，不是。”不知是陈克终究累了，还是说起这个话题激动了起来。他的舌头都大了，语气里还带上了家乡的口音。“我是说，时间，时间。”他顿了顿，又说：“时间真的太快了。她也变化很多，我也变化很多。现在的她和现在的我，跟六、七年前的她和我，不一样了。。。。。。。啊呀，我也说不清楚。”陈克颓了。他抓起杯子，小口吞了里面剩下的红酒。宋婉萍盯着陈克。周围的背景音乐换了，酒廊里漾起了舒缓的爵士乐。灯光也比之前暗了些。“我知道你意思。”宋婉萍坐那，姿势一动不动。“我们随着时间都会变的。所以确实都不一样了。”宋婉萍缓缓地说，语气里有点伤感。陈克只是点点头。“不变的只有停在过去的人。”宋婉萍只轻轻地补充了一句。那天下午，阳光其实特别明媚。空气清冽。若站在高楼，视野可以一直远眺。一路向北走到这栋大楼之前，钱群浑浑噩噩，完全没有目的。但当他走到楼下，却又觉得冥冥中这全是天意。才走到这条两边都有法国梧桐行道树的小路上，钱群就听到前面有人在大声地嚷着。“噢哟！”“伐得了了！”几个家庭妇女和保安模样的人在小区门口，抬头望着被绿色施工布蒙着的大楼在大约10楼的位置冒出了黑烟。钱群急步上前。他好像是垂死的病人打了强心针，一下子灵台清明。从淮海路口走到这的疲累，前一夜与宋婉萍摊牌分手的矛盾忧伤，一夜喝酒的混沌，好似顿时就被台风扫落叶般地刮到脑后。他咬着下唇，双手无意识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望着从高处脚手架缝隙冒出的缝隙，佐证了几年来梦里反复发生的惨景。他一时间恐惧地无法移动脚步。“着火了，着火了！”身边的大妈仿佛也是刚刚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叫道。“啥人先报警呀！”一个保安叫了出来。“嘎吱！”一声，一部出租车在钱群身旁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车门“乓”地一声打开，一个个子矮小，发型时尚的年轻人冲下车。他冲到钱群和众人身旁。“怎么回事？着火了？”他声音有一种奇怪的稚嫩，和他瘦小的身材很相称，不像女生，倒像是孩子的叫声。钱群低头看着他的侧脸，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那个年轻人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抬腿往小区里冲。在前边的保安一把拉住他：“哎，哎，别进去啊。我这里已经报警了。这时候不好进去的！”年轻人执拗地甩开保安的手。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嘴里还叫着：“我朋友还都在楼里面呢！”一时间，钱群觉得自己惊呆了。“老唐这次的terms谈的应该不错吧？”见冷了场，陈克又悠悠地呆坐着，宋婉萍倒不好意思了。她故意扯开话题问。陈克先是一愣，再笑了笑：“上次和你说过，自贸区结构，有司法局背书，但性质还是瑞士联营呀。”宋婉萍行家般地接道：“哦，财务不混同的咯？”“财务？哈哈，实体都不可能合并，账户更是分离的，等于还是一家内所一家外所代表处呀。不过物理办公室是搬一起的。一个办公室两块牌子。”陈克补充说。宋婉萍问：“那有啥意思啦？又不是合资咯。”陈克笑了：“柏恒的客户可以直接从柏恒转介到我们所处理诉讼啊，反垄断申报啊，中国机关的正式沟通啊，出具法律意见书啊啥的，我们的客户‘走出去’项目也可以一家所一个牌子一次性报价和付费，再内部按照具体两家所账单拆钱，业务量可以贯通扩大了呀。”宋婉萍回头看看，就看到老唐在酒廊一头，与众人站着一起大笑，气宇轩昂又明显地十分兴奋。“唐老板不是身体不好么，他再做几年也不过是点提成，自己从业主转为机构的一员，好像也未必特别划算吧？”陈克摇摇头。见周围的嘉宾和同事正三五成群各谈各的，才凑近宋婉萍说：“他和老黄是Equity Partners，除了自己业务的提成，还有中国整体收益的分成，再进一步还有全球一个pool的分成，退休还有统一的Pension。后面两个都不是小钱噢。”宋婉萍睁大眼睛，才明白里面的道理。两人这个话题还没聊完，就听到酒廊一头好像有点嘈杂。陈克站起身，宋婉萍也回过头，就看到酒廊一头唐涛和李君兰夫妇站着，身边多了一对年轻女生。不知为什么，刚才还喜不自胜的老唐此时好像在强忍着自己的脾气，嘴里压低了声音不知在说什么，而一边的李君兰也一脸尴尬。钱群冲进大楼的时候，心里强烈地觉得刚才年轻人的执著令他莫名地感到了羞愧。他自己知道这栋曾经有住户因他的狂乱举动而报警的大楼里并没有他相识的人，只是在命运里隐约联系的大楼与自己之间的交集终于实现时，自己却一瞬间更多被恐惧填满。这一点，钱群觉得很没面子。在他冲进大楼时，已经有住户在往外跑。大楼底楼的防盗门也被打开，还有住户拉着防盗门不放手，深怕会阻挠其他人逃出的路径。钱群看到有人是从电梯下来的。他内心很不以为然。大楼发生事故时第一时间要避免的就是使用电梯，这难道不是常识吗？他绕过三两个奔跑出的住户，耳边已经响起了远处的警笛声。找到电梯后边走廊的消防通道。此时的他慢慢冷静下来。好像脑海里演练过几百遍那样，他迅速地脱下了牛仔衣，塞在消防通道木门的下方空隙，避免消防门自动关门。他三步并两步，跑着上了二楼。二楼的消防门倒开着，他探头看了看走廊，没人。“着火了，赶快撤离，不要用电梯！！！”钱群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叫着。这里只是二楼，随时可以逃脱。想到了这一点，他毫不犹豫地继续往上跑。三楼和四楼的消防门也已经打开，已经有居民开始慢慢地从自家里往消防门这里走。“哪能回得事体啦？”一个矮胖的六十来岁的阿姨问钱群。钱群此时头上已经满头大汗，昨夜喝下的酒精此时好像已经作为汗液排泄了出来。“赶快去楼下，东西不要拿！”钱群叫道，“楼上着大火了，先撤离，先撤离！”钱群见走出来的居民除了老年人，还有一对抱着孩子的年轻夫妇。看了一眼那对夫妇，觉得他们似乎相信了自己，便放心地向楼上跑。“哎，这边，这边！”钱群跑到7楼时，听到前面八楼的楼梯口传来一个孩子般稚嫩的男声。他见狭窄的楼梯前面下来了一队人，就赶忙后背贴紧楼梯扶手，给下楼的人们腾出空间。果然，刚才第一个冲进大楼的年轻人带着好几个衣着亮丽的女生和几个服饰休闲的男生，还扶着几个腿脚不便的老年人往下走。钱群没说话，默默地看着他们从身边经过。这队人马一边经过时，刚才第一个冲进大楼的孩子般嗓音的男生并没认出钱群，面露疑色地看着钱群。钱群努力地在脸上挤出笑容，还刻意地举起右手比出一个大拇指。那个男生只是笑笑，不理钱群。“哎呦，还好你来得及时，我们刚吃完午饭在喝酒，开了音响，要不是你砸门，我们都不知道10楼起火了！”走在队伍较后面一个稍有点婴儿肥的短发女生感激地对那个男生说。男生手里搀扶着一位老者，老者行动很慢，一步一步地下楼梯。钱群见他们差不多从身边走过，才又开始往上冲。他从背后只听到这队人的几句只言片语，警笛和楼下的吵闹声中，听的不是很清楚。“对啊，还好有小四啊！”一个清脆的女生说。“是啊，不过砸开沈老师家门不要紧吧？”一个怯生生的女生说。“不要紧额，不要紧额。”一个苍老的上海口音老年男人说。钱群心里很钦佩。老唐不想在公众场合，尤其是自己唐仑所与美国柏恒所合并大礼的场合上发作。他强忍着，只是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陈克走了过来，倒觉得真有点尴尬。走到李君兰跟前，他才发现，两个女孩一个他不认识，模样清醇端正，一袭连衣裙也大方得体。而自己认识的那个，正是老唐和李君兰的独生女唐晶晶。但唐晶晶的打扮，真让陈克吃了一惊。从背面看还看不出来，陈克站定后到侧面一打量，才发现唐晶晶一身黑色皮夹克皮裤皮靴，几个月前还看到过的长发此时已经减成齐耳的短发，发型还算中规中矩，发色在酒廊的昏暗灯光下却泛着隐隐的蓝色。唐晶晶俏丽的脸上画着深黑的眼影，下唇的唇环更加令陈克不由一愣。“讲好9点前到，你11点了才来，什么意思？”老唐不把陈克当外人，见周围并没有客户，便拉下了脸。李君兰赶忙劝：“涛，小孩子不懂时间，你别太急啊。刚喝了酒，不能急。”语气里已经有了担心，还朝陈克瞄了一眼，神色间有了求助的意思。老唐不依不饶：“还有，这是什么场合，你穿的这是什么，什么，什么风格？”要是在办公室里老唐开始这么和同事说话，他的说话对象应该已经觉察到暴风雨即将来临。但唐晶晶看上去毫不在意，她盯着老唐，只是在用眼神诉说着她想表达的倔强。陈克从没处理过这种情形，十分犹豫。钱群经过10楼到12楼时，他没有停步。这个区域已经黑烟密布，他脱下套头衫，给自己围住口鼻绑在脑后。这么明显的大火，他心底里希望这三层的住户都已经撤离。冲到十三楼时，他的脸已经熏黑，好在口鼻有了遮挡，否则吸入性的损伤便已是最大的阻碍。他不敢贸然在黑烟中用手拉开防盗门，先用手掌抚摸了一下木质的门，觉得温度并未过热，才拉开走进13楼的楼道。才拉开门，他发现13楼的楼道里也已经全是黑烟。他没有看到任何住户。刚想大叫，就听到身后有隐约的呼救。“救命！救命！”呼救的似乎是个女孩，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恐惧。钱群转身。楼道里尽管有灯光，但在黑烟的肆虐下却能见度很低。他摸着墙，快步地向呼救声那里挪着。循着呼救声，他走到一个单元前。门关着，呼救声从门后传来。“有人吗？”钱群叫道。隔着脸上的衣衫他发现声音传不出去，他呼吸了一下，扯下套头上，贴近房门叫道。“救救我！”房门后的女孩声音响了些，好像是听到钱群的叫声靠近了房门。“我打不开门，卡住了。”女孩微弱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钱群回头看了看身后越来越浓的黑烟。他贴着门叫道：“你往后站！”一脚、两脚！带着精美木雕的房门丝毫不动！钱群一急，往后退了一步，再又一冲。只觉右肩一阵钻心的疼，还不意地咬到了舌头，一口血，门却还严实地嘲笑着他。女孩在门后已经哭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你别急！”钱群叫道。声音模糊。他此刻脑海突然记起以前在学校赢得的最后一场篮球赛。比自己小一届的两米大个子一记后肘砸在钱群脸上，他当时也是满嘴鲜血。这种滋味怎么这么相似？他再往后退了两步，左手将套头衫垫着右肩，全力地向门冲去。“哐”地一声，钱群撞开了门，砸到在屋内。肩膀剧疼，而且右手完全无力。他用左手支撑起自己，才抬起头。一个漂亮的十岁出头的白衣女孩站在面前，怯生生地看着自己，满脸泪痕。钱群没有浪费时间，他转身先推上房门，又拉过一张椅子，避免门外走道里黑烟的侵入。“开窗！”钱群低声朝女孩说。女孩听话地回身朝客厅的一端小跑，打开了窗。钱群来不及打量这间装饰精美的客厅和那台超大的平板电视。他踉跄地朝窗边走。“先多呼吸空气。不能吸那个烟。”钱群低头对女孩说。嘴里的鲜血已经流到下巴，而鼻子上方的面部已熏黑。女孩却好似此时已不害怕，很乖地点头。他机警地从窗子探出头，从脚手架和绿色帷幕间隙中，只见小区楼下已撤开了通道，并有两辆消防车正在开进。他再回头，看到房门缝隙已经有黑烟开始渗入，心里一紧。“不能走那个走廊，黑烟太厉害了。”钱群对女孩说，女孩似懂非懂，抬头看着钱群。“眼睛真漂亮！”钱群心里赞到。“哥哥背你下去，但你不能松手，明白吗？”钱群摸了摸自己的右肩，才低头对女孩说。女孩拼命点头，但眼神里已慌乱。钱群二话不说转身先让女孩爬上自己的背。不放心的他又努力地用受伤的右手作为固定点，拿套头衫把女孩的腰牢牢地绑在自己身上。他忍着右肩胛的疼痛。拉着窗子上的铁栏，翻出窗外，试了试脚手架的牢固程度，再放心地面朝外背朝里地寻找着脚手架的支撑慢慢地向下挪动。“没事的，没事的，哥哥是运动员，一会就爬到了！”他模糊地说道，想安慰背上已经在瑟瑟发抖的女孩。脚手架大约按着大楼每层的层高搭建。钱群背着一个几十斤的孩子，再加上肩膀的伤，速度就不敢快了。一边往下一层一层地挪着，他还不忘不时安慰那女孩。“没事的，没事的。”他说。“哦，哦。”女孩说。大约才下了两层，钱群已经感觉到疲惫和疼痛的双重压力。透过绿色纱布状的帷幕，他能看到脚下有几层的火势已经很大，而且黑烟已经开始在绿色的帷幕中弥漫。“喂，你们！”一个声音从钱群的脚下传来。他一惊，双手差点在锈迹斑斑的金属脚手架上打滑。“喂，这里！”钱群抓紧脚手架，再往下看，才看到下方帷幕外一个穿着橙色制服的消防员正站在消防车的升降梯上朝他喊，垂直距离只有两米不到。钱群大喜，他往下加快了速度，几乎是滑行地抱着一根树立的脚手架滑到基本和消防员平行的位置。消防员没说话，用手里的工具划开绿色帷幕。“份量吃不消的，一个一个来！”消防员撕声叫着。钱群小心地用双脚盘住脚手架，再慢慢转身，把身后的女孩转向消防员。“先救小朋友！先救小朋友！”钱群大叫，完全不顾大口吸入的黑烟。女孩十分紧张。她的双手抱着钱群的脖子不放，不敢把重心放到从后面托住她的消防员手里。“来，没事的，没事的，慢慢放，慢慢放！”钱群觉得被勒着脖子的自己快要窒息，但还是努力地安慰着女孩。女孩慢慢地松开手，钱群保持不动，直到消防员接过女孩。钱群这才转过身。他脑袋从绿色帷幕中探出，先看到的是大楼南面那好几幢上海知名的写字楼，再看到消防员双手已经把女孩慢慢托入升降梯的钢框。“小朋友，没事了，没事了！”钱群让脸迎着风，笑着对已经哭成泪人的女孩说。女孩抬头看着钱群。“我先把她放下去，你坚持一下！”消防员对钱群说。钱群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大约位于正在燃烧的大楼11层左右。他知道自己刚下来的13层以上应该还有居民，内心便有了打算。钱群不理消防员，只是朝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消防员笑了笑，微微向外倾斜自己的身体，对女孩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大哥哥一会下来了请你喝可乐！”他看着小女孩。在升降梯开始向下滑行的那一刻，钱群只听到小女孩认真地低声回答：“我叫娜娜。”宋婉萍拉开车门：“喏，先送你，然后再过江送我和小唐。”陈克乖乖地把自己塞进后座，同时确保唐晶晶已经在前排坐好。宋婉萍才坐下就发作了。“嘿，没想到，你们老唐那么早出去留学，接受西方教育，倒还那么封建！”宋婉萍很少这么说话，语气里全是轻蔑。陈克看看坐在前排一动不动的唐晶晶，赶忙拉了拉宋婉萍的衣袖。宋婉萍不耐烦了：“拉什么拉啦。你难道不觉得我说得对吗？晶晶是他女儿，但也是大人，参加什么活动，带什么朋友参加什么活动，还有和什么人交往，关他什么事啦！”“别说了，阿姐。事情过去就过去了！”陈克息事宁人地劝道。还担心地看了一眼唐晶晶。“没事的，陈叔叔。”唐晶晶低声说。没等陈克回过神，她转过身朝宋婉萍和陈克说：“我故意的。”“老头子在家和我吵了好几次了，还说要把我送回美国去。我说了她也是加拿大籍可以和我在美国继续在一起，老头才吓到了没给我买机票！”说罢，唐晶晶还笑出了声，吐了吐舌头，神情娇俏。陈克呆住，不知说啥好。宋婉萍继续来劲：“对啊，我们女人要主宰自己的命运，这帮男律师，口口声声平等博爱，到了关键时刻不照样搞老封建！”不等唐晶晶回答，宋婉萍便伸手拍了拍唐晶晶的肩膀：“妹子，你放心！姐姐支持你！”陈克一旁苦笑不敢多说。车子已经开出世纪大道，拐弯向陈克家方向驶去。他只是为了打破车里的沉默，才问道：“晶晶啊，你这么当着大家的面顶撞你爸爸，他才发那么大的火。他身体才刚刚恢复，你也要注意啊。再说了，你，你那个，”陈克斟酌了一下，才续道：“你那个朋友，不会也被吓到吧？她一个人自己打车回去要紧嘛？”唐晶晶好像也想起了自己父亲才大病初愈养了没一年不免有点内疚。沉默了一会，她才嘴硬的说：“我爸是‘老司机’，他才不要紧呢！”顿了顿，她又轻快地说：“Lena比我厉害多了，才不是看上去那种柔弱的女生呢！”宋婉萍和陈克在后排转头对视了一眼，只想笑。[完]【按：最早的时候，我大概知道《三塔》应该从哪里开始，但一直没想好应该在哪里结束。每次在这座城市不同的地点遥望环球中心、金茂大厦和上海中心三座地标组成的天际线里或突兀或和谐的图案，心里总是浮起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既不伤感，也不欢欣，而总是有一种突兀。最早写《三塔》，目的其实是为了分担Simon君起早摸黑工作外孜孜不倦地为了（主要是中国大陆的）法学院学生和青年律师而写作“鸡汤短文”的每日负累（各位朋友们，我们真心期待你们的投稿，真的！）。Simon多次提醒作者：你自己也要转发一下啊！作者却一次次置若罔闻。没法子，小说处女作的质量不够好，作者没有自信频频转发，更完全无以搪塞推责。由于某一种，或某几种原因，作者其实并不想太过高调。一部这种层次的烂故事算什么，不过是牙牙学步的每半月作文罢了。充其量，不过是对几乎每天起早写CLECSS专栏的Simon说的原话：“我只是想让你每月4日和19日能放心地睡个懒觉罢了。”其次，《三塔》不是自传。田月，老唐，郁斐，君兰，Claudia，宋婉萍，钱群，陈克，这些人物，没有一个是我自己。猜这部不怎么样的故事是否作者自传的朋友，你们真的可以早点洗洗睡了。但是，我不能否定，《三塔》中的每一个人物，又好像全是作者个性和经历中的一个个侧面。似乎，在冥冥中天意所然，或真受制于作者本身始终未能脱离魔都和法律圈的桎梏，每一个人物，总不能跳脱作者自己、或作者自己的想象，或作者周遭的友人、或作者对周遭友人的想象。若真是在一个金属球在平板上能永远滑行、毫无反作用力、从而可以无限运动的完美世界里，一人如能有田月的努力进取，老唐的老道沉着，郁斐的变通机灵，君兰的温婉体贴，Claudia的忠诚周道，婉萍的成熟大气，钱群的果敢激荡，陈克的坚持隐忍，毋庸说律师工作，想必万事还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事儿的吧？不过，现实里，这种完美毕竟是不可能的。真的，可惜，人生不是小说。小说写的，都是假的。这部不时出现错别字和文法错误的“小说”，只是一部为了每月凑数的习作而已（当中还有一次作者食物中毒断了档，抱歉。。。）。若你们真要挑毛病，作者真的吃不消。在这里，还是要真诚地感谢Simon给作者这个“涂鸦”的平台；而更重要的，则是对各位真心两年间追篇到底的读者朋友的真诚谢意和致敬。我知道的，你们不是多数。我对你们的忍耐力表示感激，但实在也对你们能真的能看完的“审美”表示钦佩。。。I mean it。。。像上面说到的，《三塔》最基础的目的是为了满足作者的“笔端发泄欲”，再进一层的善意是为了给Simon君每月两次懒觉的机会。是否真能满足无辜的读者们对一篇合格的小说的期盼？作者真的完全、完全没有把握。最后，在一个今冬最冷的夜晚，我却只想起了一个此生应该无法再忘却的场景，和一个记忆中无法再忘记的朋友。那一天，阳光普照，空气清冽干燥但并不寒冷。我和合伙人午后一起拨入了一个遥远列岛的电话会议，一起想说服客户的董事局同意追加对某一个中国公司的投资（或批准IPO？作者乖乖地离职后没有复制档案，不记得细节了。。。）。非常和善的合伙人方新晋加入，而野心勃勃的我则一心只想博得合伙人的好感。我们都很努力。突然间，自落地窗向北望去，一栋高楼开始冒起了黑烟。我俩只是略微惊诧地听着远处传来的警笛。记忆中似乎电话会议里客户曾问我们是否万事OK，我们谄媚地回答没事，不是我们楼。电话很无聊。是不是帮客户真的争取了利益？是否真的为国家增加了投资和税收？是否真的帮助中方增加了法治意识？我不知道。直到那天下午晚一些，我才从新闻上知道了这场事故的严重性。毫无目的的，也没有缘由的，在隔后某天的晚间，加完班的我一路朝北，到了现场。我没有买花，也没有参与唱诵圣歌的合唱团，更没有鞠躬。我只是默默地呆了一会。我以为：这是我对逝者的祭奠。我以为：这是我已经足够的慰问。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一位曾经和我一起学习，一起为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贡献青春的朋友，在这场事故中失去了至亲。我的朋友，是一个善良的女生。她不是令人惊艳的美女，但会当自己的名字因为谐音在课堂上产生众人皆笑的场面时垂头俯案红着脸不敢抬头。多少年过去了，我似乎只记得关于她这个短暂的画面。映画般鲜明。毕业后，我和这位朋友就很少再见。直到很久后从别人的口里得知：原来，那场事故的残酷损失曾经发生在她的生活中。在那以后，她没有参加微信群，也不在我的圈子中出现。只是听说去了远方。我们只是短短几年中共享一个我最深爱的校园，毕竟很少有交集。但我却总放不下这件心事。这几年间，不止一次，我从“三塔”区域出发，或从更远的地方，朝着这个地方行进。到了这里，我只敢微微抬头，从不敢仔细打量灰暗中这栋楼宇的阴森。写完《三塔》，我才知道，我想对你，这位很多年没再见的朋友，和这些年已经不再的人们，真心地说：Hi，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小说《三塔》所有连载前文可见CLECSS公众号“人文”栏目汇总。《三塔》读者粉丝可以在文章“底部”打赏给《三塔》作者，谢谢！ 【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如果大家想联系CLECSS，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今天2017年1月1日，各位新年快乐！继【CLECSS 916】《卖火柴的小律师》后，今天我再度推出原创故事《律师爸爸去哪儿－元旦篇》。平时在律所加班工作的你，不知道如果有天孩子来探班，又是怎样的感觉呢？希望这个原创故事再一次感动你。在此也祝所有律师家庭2017年新年幸福快乐！ABC TV －律师爸爸去哪儿小明每天都等待律师爸爸下班，但很多时候等不到，子夜便睡着。律师爸爸（36岁的高律师是某个牛所律所的合伙人）总是加班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家。有时候他们到周末才会见到。除了工作外，高律师也有很多应酬，参加很多社交活动，例如CLECSS 年会等。高明小朋友报名参加了ABC TV 的律师爸爸去哪儿。电视台人员问高明小朋友：“你2017年有什么新年愿望？“小明：我希望每天晚上见到爸爸。电视台人员：你知道爸爸是做什么的吗？小明：律师。。虽然也不知道律师具体做什么的。电视台人员：律师是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你爸爸为了养家，每天辛苦工作。同时对社会作出很大的贡献。小明在高妈妈的帮助下，准备了高律师最喜欢吃的虾。晚上带去给高律师。高律师新年除夕在加班新年除夕，高律师还在加班。高律师人很好，早就把自己的Associates 放回家吃饭。自己还在努力工作。桌上放上一家的照片。小明是牛年出生，金牛座的。金牛座的老实可靠，高律师一直以自己的孩子自豪。那天，他正在努力做文件之际，突然一大堆电视台的人冲进来房间。他见到高明！他没想到高明会到来办公室找到。在除夕之际，格外感动。高明带了高妈妈和他合作烹煮的虾。高律师一时感动得流泪。这些年，他每天辛苦赚钱，专业上越做越好，但见家人的时间反而少了。在2017年，他决定要多一些时间陪伴家里人！电视台人员问小明：你现在最想跟爸爸说什么？　小明：爸爸，我爱你。高律师，想起这么多年来，时间一直放在律所的客户上。但客户终归比不上自己的亲人。在2017年，他决定每星期带高明去公园踢球，父子俩人一起看球赛。法律人生，不只赚钱，还有家庭和亲情。（事实上，小明可能不知道，他自己是“三牛”，除了“牛年”出生，“金牛”座外，还有一个“牛老爸”。他老爸之所以牛，不只是他专业做得很好，创收很高。更重要是高律师在圈中的人品，平时谦虚有礼，对自己手下的律师很好。宁愿自己辛苦加班，也放那些年轻律师回家过年。有此牛爸，夫复何求？）后语这集爸爸去哪儿很成功，节目出街后，引起了很多律师（尤其是律师爸爸）的共鸣。高律师和高明也火起来。无论我们律师赚多少钱，终归是一个人，人就要过人的生活，包括快乐的家庭生活。在2017年开始，我们律师除了天天工作外，不妨反复思考我们的人生。有机会的话，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多陪陪家人。在此，我们一起祝福高律师一家，2017年新年快乐！【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今天12月31日，2016年终于要结束了。每天穿西装上班，工作到很晚的你，是时候想想，这些生活，都是你想要的吗？日子过得快乐吗？还是为了生活，我们变得麻木，自己是否过得开心也不管了？今天，我们就利用New Year Eve,　好好想想我们的法律人生。明年，我们不要再做没有理想的咸鱼。常见的两种情况做律师不容易，虽然外表光鲜，但我们内心不一定快乐。有时候脱掉西装，那个才是最真实的自我。律师一般有两种情况：生活所逼，不能动假设你是一位年轻律师，可能为了生活，一定要做律师赚钱。如果发现自己活得不开心，首先要找到自己“不开心”的源头。大部分的情况，是人生没有理想，没有灵魂，每天被动地上班。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客观上不能动，但你还可以有很多东西可以做的。例如：你是一个二年级的律师，你努力帮助那些一年级律师和法律助理，让生活变得有意义；中午拉他们吃饭，让日子变得有趣。更重要的是，即使你现在不能动，但你仍能对未来有个期盼，你三年后的计划是什么？例如省了三年钱就出国读书？三年后从二线所跳到一线所？有了这些理想，生活就变得有意义和充实，不会每天麻木穿起西装，疲惫地上班。 能动，拿出勇气行动另一种是能动，例如生活上已经安稳了，但懒得动或不敢动。懒得动的情况：我有足够的钱去读LLM, 心里也想读，但就是懒得行动。例如每天习惯这样上班下班了，懒得改变。这样就是“咸鱼”心态问题。我们想象自己是一条鱼，外面天大地大，从河流游出大海，外面还有很多东西要探索的。不敢动的情况：我现在已经有80分了，我还要为了争取拿90分动吗（例如从二线律所转一线律所）？万一我争取不到，最后连原来的80分也没有了（例如去了一线律所做得不好）？这个是不需要担心的，人生这么长，最重要是不断尝试的勇气，只要自己不放弃，今天即使从80掉回75, 　但明年还有机会85，后年还有机会95。如果你不动，一辈子就注定是80分。结语各位CLECSS友，我们每一位律师入行时都很有理想。不要让律所刻板的上班日子，让自己的生活变得麻木。无论我们动或不动，每天都可以有精彩的生活，开心的片刻。关键是自己争取不争取。明年，我们一起追求自己的理想和幸福，不要再做律所里的一条咸鱼。【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今天12月25日，祝各位圣诞快乐！继【CLECSS #801】《律师：当我们在谈论身体被掏空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CLECSS #697】《律师和秘书姐姐》及【CLECSS #639】《借贝嫂在香港开店说说女律师的时尚品味》后，今天我们很高兴再次收到PFD （就职于某国际律所）的投稿《Some of us are borne to be lawyers》。各位CLECSS律师们，在法律界，有些人天生就合适做律师。无论你是否天生如此，都祝各位好好享受这个法律旅程，Enjoy！（作者：PFD）Merry Christmas!首先希望所有的朋友受到圣诞老公公的仁爱庇佑，尽情享受花香酒醇，最最重要－假期都不需要加班啦！相信transactional lawyer都有过节假日加班的经历－其实“加班”这个概念对律师而言好像一直都不太适用，工作本就延绵不绝，哪有繁赘的必要？前段时间休假，动不动就在明信片一般的湖光山色前抽出电脑工作，同行的朋友早就见怪不怪，难得其他的游客没人跳出来跟这个mood killer抗议。所幸沟通无障碍的junior全程无缝对接，抵消了系统remote access的挫败感，着实让人安慰。虽说之前尝尝揶揄她为何跟整个华人圈如雷贯耳的大师兄差距如此之大，居然前两天休假前华丽丽的丢给我一份相当惊艳的文件，顺便扫盲了一下“复盘”的概念，后生可畏！记得以前所里的有一位senior par在电脑不普及的年代，一份Deed of Covenants倒背如流。科技手段进步，每每遇到律师中的精英也会感慨some of us are borne to be lawyers － “硬件”方面：过目不忘、超长待机（例如5天不睡觉）、光合作用（不吃饭）、从无jetlag困扰；“软件”方便：逻辑分析能力极强、严谨、认真、对文件追求几近偏执的完美、对律师行业保有长久的热情和执着、沟通技巧高超。上述各项在每个人身上以不同比例搭配组合，化学效果奇妙，但逐本溯源，都是一份对客户的强大责任感和团队荣誉感。相比较律师职业的高压状态和律师性格的偏执，总有一部分人更加享受“高手过招”的快感，以及每次使命达成后自我提升的满足，想必也就是“匠人精神“中所说”通了“的概念。反而言之，尚觉自身特性与行业氛围不符的年轻人，或许应该及早考虑转行。毕竟长路漫漫，如果日日被困于无法释放个性与天赋的环境中，长远看来得不偿失。We all learn from mistakes; as long as we don’t make a habit of it. 我们天生适合的职业和角色必然不唯一，想象明天、下个月、明年的无限可能，没有道理不倾尽所能、全力以赴吧（这篇过于正能量有些不适应，看在holiday spirit，请各位见谅）。祝福大家度过平安、喜乐的2017年！特此感谢微胖少年。【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今天12月24日，Christmas Eve。我在香港从幼儿园开始到中学毕业，一直都读基督教教会学校，偏偏不是教徒。但这些年来，爱信望的精神一直影响着我，让我在最艰难时不放弃，并在有能力时帮助关怀身边需要帮助的人，尤其是年轻律师。今天我们谈谈圣诞节对律师的意义。每年到年底感恩及反思每天回到学校，早上都会唱圣诗。虽然我不是教徒，但对每首圣诞诗歌都很熟悉。老师在早会都会讲一个圣经故事。每年到圣诞节时，都会到外面的教堂，牧师会做一些圣诞为主题的演讲。在五光十色的大都会里，每年我都会反思，今年我做了什么，我明年又会做什么。每年我都会感谢上天，我有足够的食物，稳定的家庭，让我可以在学业上安稳发展。同样我到现在做了律师，还是感谢上天，我有安稳的人生，让我在法律事业能一步一步发展。不是每个人都幸运能在有钱家庭成长，但法律界整体是公平的，只要我们在普通的家庭成长，自己努力，一般慢慢就熬出来。除了回顾过去一年，我也会想想未来，圣诞过后，就是新历新年，我未来一年怎样可以再做好一点，过更好的人生？帮助别人，能帮就帮在教堂里，我们每年都会捐献。中学时代，我曾经经历过很艰难的时候，但仍然维持那个每年捐献的习惯。因为我一直相信，你生活再艰难，总会有些人比你更艰难。我当时每天中午就只吃一块三明治，但我仍把仅有的余钱，每年捐给那些社会上有需要的人。从那时候开始，就习惯只要有余力，就帮助其他有需要的人。所以后来做了律师，无论自己多忙，每天稍有时间，都会尽量帮助其他年轻律师和法律学生。这种奉献的精神，很早就在小时候的教育潜而默化地培养及熏陶出来。结语做律师，我们固然有不错的收入。在我们享受圣诞大餐的同时，我们不忙身边其他有需要的人，包括比其他年轻律师和学生。这是我们当初做律师的目的：我们除了改善了自己的生活外，同时希望国家和社会有更好的未来。每年圣诞节，正好是时候反思一下自己除了追求自己的事业理想，有没有为中国法律界和社会贡献了什么。这些，对我来说，是圣诞节对于律师的意义。【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本期正文：作者：她/他不想说原创虚构，独家连载。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谢绝转载，多谢配合。三塔（42）：陈克（2/3）小说《三塔》所有连载前文可见CLECSS公众号“人文”栏目汇总。陈克抽完烟，掐了烟头。他转过身，向一边站着没说话的田月问道：“里面去坐吧，外面空气实在太差了。你身体还在恢复中，犯不着陪我呼吸这‘祖国的霾’啊”田月只是微微一笑。两人便朝天台一侧的玻璃门走去。还没走近，就见李郁斐满面红光地走过来，一把拉开玻璃门。“哎哎，你们两个怎么在外面呀？谈什么那么神秘呀？”李郁斐似乎喝了不少，舌头虽然还没变大，但嗓门已经显然不受自己控制了。陈克早知道李郁斐的酒量一般，只是兴致容易高，便只是浅浅一笑，走了上去。“阿哥，没啥，田月和我聊两句合并的事。你们见过吗？田月之前和我还有唐老板是柏恒所一起的，然后早两年在美国的一家基金公司任职。现在也是我们交易部的大客户呢。”说罢，陈克欠身招呼田月和李郁斐认识。“久仰大名！”李郁斐掏出一张纸巾擦擦嘴，一边伸出手，握着田月的小手晃了两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早听说老唐当年在柏恒有一男一女两个得意门生，男的么就是现在的陈老板，而你的名字在Claudia还有老唐嘴里也经常提到啊！”田月被李郁斐的夸张逗乐了。一边笑地颤着一边回道：“您一定是李律师吧！在我这您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哦，陈克和唐老板提到你好多次了。今天终于见了，实在荣幸！”“嘿嘿，是哇？”李郁斐放下田月的手，转身引两人进Lounge的室内会场。“伊拉两个一老一少经常在你这里说我坏话是哇？”陈克还没来得及辩解。田月就接过去说道：“哪里，哪里！李律师真会开玩笑。唐老板和陈克都说您是上海滩诉讼和争端解决界的‘老法师’，之前我们基金签下唐仑所聘用协议的时候唐老板和陈克还拿您这里的诉讼业绩来作为一大卖点呢。”李郁斐这才咧开嘴巴笑笑。拍拍陈克的肩膀，帮两人拉开天台的玻璃门。“喏，老唐叫你过去一起。”李郁斐朝会场签名墙主席台那里努了努嘴。“电视台要访谈几句，老唐说你要站上去的。”“George！来来来！”老唐站在一块签名墙前，老远就看到陈克，拿着话筒叫着，一边朝他挥手。陈克微微一惊。见周围嘉宾、领导、各路来客都盯着自己。他倒有点不好意思，在空调很暖的Lounge里脸也有点红了，赶忙穿过人群向签名墙那走。李郁斐此时十分放松。他见田月在一边站着不声不响，手一招便叫来侍者，给自己又抓了杯香槟，才问田月想喝什么。田月也不见外，只是要了杯温水。“侬好像蛮早就不做律师了对伐？”李郁斐习惯性地说起了上海话。田月不动声色，只是用普通话回道：“对，我美国那里读完‘老流氓’后做了一小段时间律师就‘上岸’啦。在这家基金已经好几年了。”因为和李郁斐不熟，她完全没提过世的丈夫的事。李郁斐若有所思。两人听着老唐在签名墙那里洪亮的笑声，又远远看着陈克两手局促地背在身后，但一对老少组合还是颇为配合默契的样子。“陈克，努力还真是很努力呀。”李郁斐感叹地说。不等田月接话。他又说道：“之前觉得他唯老唐马首是瞻，样样事体听老唐的，我还有点替他担心。还觉得不会是被老唐拿来当个‘挡箭板’的吧？这几次小陈跑美国，谈定合并协议，又组织协调唐仑内部重组，才觉得老唐选他出来确实有道理。”田月是知道李郁斐曾经就老唐选陈克作为唐仑所管理合伙人处理与柏恒的合并事宜是有意见的。按照Claudia的说法，“拍过台子的”。她见李郁斐既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不禁觉得好笑。便问道：“哦？那李律师为什么会觉得选他合适啊？刚开始时我也听说所里不少同事也挺担心他年纪轻，又不是在海外念过书，会经验不够呢。”田月语气尽量诚恳，完全没让李郁斐觉得有调侃的意味。李郁斐示意田月一起到旁边坐下。又呡了一口香槟，才说：“喏，侬也是在上海做过好几年律师的，对吧？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经常被人说是越老越值钱，姜越老越辣，所以年纪大一些，经验足一些，对律师是有正面作用的，侬同意哇？”田月知道李郁斐是想和自己“分享”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也正好没事，就顺着李郁斐的说法说：“没错啊，律师嘛，天天做事，也在天天积累经验，等于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所以3年级的比1年级的强些，5年级的又比3年级的资深不少。总体上年纪和律师干得好坏是有联系的呀。”李郁斐得意地在一旁笑。他先不点破。转头看了看，发现儿子李小勤正陪着老唐的太太在几米开外站着仔细听老唐和陈克回答记者提问。他再转头过来说：“错了哦。”顿了顿，才续道：“你这个说法，不是全对。”田月也来了兴趣，问道：“哦，李律师不妨说说您的高见，也让我学习一下。”李郁斐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你看哦，首先，假设由两家10个律师的律所，你会选择10个都是45岁的律师事务所，还是10个里面5个略年轻些，3个略资深些，剩下两个是合伙人的所？”“啊，哈哈，哪有100%都是资深律师或合伙人的事务所呀，很少见的啦。”田月笑了起来。“有额，但估计是专做特定地区诉讼的诉讼所，但这种所做不大的，区级诉讼所，各自做各自一块。”李郁斐分析道。“全都是资深律师的事务所，即便有，也有好几个硬伤，使得他们天生做不大的。”李郁斐挪了挪椅子，靠近田月说道：“你看哦，10个资深律师，各个收费都贵；而10个律师按照年龄、比例进行匹配，反而实现服务价格的差异化和内在环境的多元化。客户不会为小案子或小交易找资深律师的，有时年轻律师有年轻律师的优势，价格弹性本来也是优势。对吧？”田月点点头：“嗯，这个我同意的。”李郁斐来了劲，继续说：“所以，要打破的第一个思维定式就是：‘律师越老越值钱，这句话不全对。’逻辑上最好反驳的一点就是：‘律师值钱，不代表客户为了简单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一定要全额付钱’。有的客户是来买鲍鱼鱼翅的，有的客户就进来吃碗小馄饨，你说我有道理哇？”不等田月表示同意，李郁斐又说：“所以你看，市场上好一点的所，梯队建设是最重要的。不少事务所扩张时盯着市面上的合伙人招、招、招，这个没错，这个是为了增大业绩量。但业绩要靠团队来做。你想，像我的团队，两个高级律师一男一女，中英文都OK，一般技术问题上各自能搞定不同类型的客户。下面两个专属助理，必要时我们还能问老唐他们交易部借人用。我么，除了管理，主要是处理最棘手的‘实务攻关’。所以，助理准备文书，高级律师保证质量，我么就看看有没有增值服务机会。有时客户接受按时间付费，我们团队也尽量按照一定比例来排布工作量和各级别律师的小时数。你想哦，要是团队里五个人个个都是高级律师，人人年龄一样，费率一样，客户不会觉得怪嘛，而且有些跑腿的事也收几千块一个钟头，啥人会付哦！”田月表示同意：“是的，服务业嘛。梯队建设等于为客户的具体需求准备了具体的专业人员分工匹配。李律师，您这个梯队建设很符合‘精准营销’的概念呢。”李郁斐只顾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所以啊，青年律师也很辛苦，5个青年律师招进来，除非业务量能扩大，否则晚个三、五年只升一、两个做高级律师是很正常的事情。其他的么，只能要么主动淘汰，要么被动离开。好在你们这一代律师选择多呀，去法务也可以，自己创业也可以。”田月若有所思，她环顾四周。自己又留意地看了看。当年和自己及陈克一般大的律师，进柏恒时是一共4个。如今，自己上岸不再担任外部律师，陈克在唐仑所找到自己的位置，但另两个同龄人，确实已经不在柏恒。这么来看，1/4的升迁比例，和李郁斐说的5个里面升一到两个相较，这个说法确实并不为过。“你晓得哇，我一开始对合并这种事情是有反感的。老唐本来还好沟通，大家上海人。他毛病生好现在香烟老酒都不吃，但坐下来一杯茶聊聊还是能说通的。合并这种东西，上面要加不止一层外国人，麻烦许多。”李郁斐调转话头，回到主题：“但你想，老唐和老黄都是柏恒出来的，我和另一位合伙人都是做国内业务，英文不行。要我们四个人去主谈合并具体条条框框，老唐谈出来的条款我搞不好要头皮翘不答应，我们自己去谈又谈不下来，你说对哇。”田月微笑道：“李律师多虑了。不过这么一说，让陈克去谈好像是方便一些，您四位再内部探讨解决分歧就可以啊。”李郁斐觉得“分歧”二字还蛮刺耳的。但因为田月已是所里客户，又是老唐和陈克旧识，知根知底，便没多说闲话。“对呀，小伙子么英文总归比我们好，又是做交易律师出身，感觉他把这合并也当一个交易来管理。之前还给我们发Excel表格一项项列清那些问题要那些所里同事确认，细节管理得好。这种桑活，阿拉这种老一辈律师弄不来的，哈哈，哈哈。”“这是他强项。仔细。”田月隔着周围的宾客看了看签名墙呢，见陈克已经接受完了采访，正和老唐在合影，也笑着说道。“所以呀，小伙子30多，虽然市面上这个年龄做管理合伙人的少，但他在唐仑正好倒是能出来扛下合并这个事情的人。体力和仔细程度又够，我们四大元老在背后出出主意就行，这个安排还是科学的。”李郁斐也转过头，看看陈克和老唐。他转过头，朝田月笑了笑。加了一句说道：“但是他哦，就是不大会说话，吹牛也吹不来的，你说对吧？”田月也笑了出来。李郁斐好似很来劲地说：“所以呀，既然你现在回上海了，作为老同事和老朋友，要多帮帮他咯？业务上是，业务外也是，对吧？”他还特地在“老朋友”三个字上加了重音，眼里带着善意。田月倒不好接话了。待续，逢每月5日及20日刊载，作者加班则相应推迟。小说《三塔》所有连载前文可见CLECSS公众号“人文”栏目汇总。《三塔》读者粉丝可以在文章“底部”打赏给《三塔》作者，谢谢！ 【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如果大家想联系CLECSS，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纵使我已经尽最大努力跑遍全国做CLECSS讲座，仍然有些城市的朋友没有机会参加。所以今天我把其中一个中心思想写成一篇文章。近年听过CLECSS讲座的朋友，都知道我会提到“Think Big, Do Big”，“昌平和CBD并不遥远”和“年轻时没有见过雪的遗憾”。今天我把“年轻时没有见过雪的遗憾”写成一篇文章。年轻时没有见过雪人生成长中总会有些遗憾。纵使我们声称香港是一个海纳百川的国际金融中心，但其实我们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你一天不出去勇闯，人生就困在这个城市里。我的人生的头20年一直在香港，本科也是香港大学法学本科。后来有一次冬天参加了一个青年交流团，在南京附近（不记得是杨州还是张家港了）第一次看到雪（其实只是一些小得可怜的“雪粉”），那时候跟我同行的香港朋友都惊呼起来。当时候，我觉得很可怜，不是“雪粉”小而觉得可怜，而是我们这么大都居然没有见过雪，下这一点点“雪粉”居然可以惊呼起来，我们不是很可怜吗？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自己一定要在美国待几年，在大陆待几年。我们每天待在香港，说自己是什么国际金融中心，是没有用的。要了解世界，一定要亲身去看看。只有你亲身在那里待过，你才真的算了解当地的情况。所以我后来去美国法学院和商学院读了几年，在内地的国际律所工作了几年。那几年时间用心观察美国和内地的各种事情。还记得很多年前，我去了电影院看《集结号》，碰到我一位内地的朋友，他很惊讶我这个香港人会去看《集结号》。说实话，我觉得该电影很不错，故事简单但可以表达很多事情。这些年来，我也用心去了解内地的每一件事情。雪已见过了，了解过了，人生继续前行在美国读JD时，Saint Louis年年下大雪。我在想，人生再没有遗憾。我看雪，是要了解雪是怎样的，并不表示我一辈子就要在下雪的环境生活。后来商学院去了加州，天天阳光普照，别有另一番感觉。雪景有雪景的美，阳光有阳光的美，只有我们亲身感受过，经历过，我们才最有资格比较评论。我很庆幸自己有机会在美国和中国内地生活了几年，让我有一个更开阔的角度看事情，凡事都能用不同的角度思考。这让我生命更丰盛，也希望自己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促进不同文化背景的朋友互相交流。结语人生，总不会完美。但我们还是努力去追求最好的人生。对我而言，我喜欢在我的法律人生路上经历不同的事情，并把我经历过的，感受过的，跟其他年轻律师分享。在此，我祝愿中国所有年轻法律人能尽早找到自己的理想，努力追求，让人生没有遗憾。【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本期正文：作者：她/他不想说原创虚构，独家连载。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谢绝转载，多谢配合。三塔（41）：钱群陈克（1/3）小说《三塔》所有连载前文可见CLECSS公众号“人文”栏目汇总。钱群又走了两步。却还是觉得胸闷。但这种闷塞的感觉又不完全是生理性的。只是感到吸进去空气到不了肺，而肺里的气却又无法攀爬到气管。三、四年前好像有部感觉非常盖里奇的电影。“疯狂的石头？”钱群脑袋里想。似乎那部电影里就有个南方口音的搞笑配角说了句“顶你个肺？”钱群站在高架前，看着亮着的红灯，被一辆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挡着不能前进。莫名地想起这种无聊事来。这大概是最令人不愉快的分手了吧？钱群很少想这种问题。在他的人生里，瞬间和对眼的女性擦出火花，转而在激情过后又意兴阑珊，草草地主动提出分手。一次、两次、三次，再多几次下来，早已成了习惯。他之前还略带自豪地和陈克说过：“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尽量做得好一点，努力到位一些。但如果是分手，必须快刀斩乱麻!像你这样对田月心心念念，既不能当断即断，也不能索性飞去美国说个清楚，辛苦的只有你哦？”“上一次和别人分手时什么时候呢？”红灯还是亮着，钱群的脚步无法移动。他无意识地问自己。是那次在公园的桥上冷酷地说出那三个字，然后看着那个高挑的长发姑娘涨红了脸将手里的礼物扔到湖里吗？在别人生日那天提出分手，是不是太残酷了？还是再近一些，在嘈杂的地铁站里接了手机，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两、三周不联系那个笑起来很甜的卷发女生，而是直接在模糊吵闹的背景音里冷淡地说要么就分手吧？对了，这两个女生，名字叫什么来着？哎，叫什么来着？钱群抬起左手，敲着自己的脑袋。用力并不大，却有从左眼痛到左后脑的感觉。他越想在记忆里搜索这些过往的名字、场景、气味、温度、声音，却越感到脑袋疼的撕心裂肺。陈克见嘉宾们似乎都被老唐洪亮的笑声吸引住了，自己终于不再是谈话中心，才放下心来。顿感疲惫。他往旁边站了站。伸手碰了碰身边Claudia的肘部。“阿姐，我去露台抽根烟，有事情你叫我哦。”见了Claudia带点埋怨的眼神，陈克也讪笑起来。他转过身，和身后两个稍微脸熟的中年男士客气地轻轻打了个招呼，一步步慢慢地从人群中挪到Lounge的另一端。轻轻地拉开玻璃门，还好没有太响，不至于打扰正在和嘉宾们描绘着合并后的新事务所美好未来的老唐的演讲。露台上空无一人。朝着东方明珠的方向站定。陈克从裤兜里摸出香烟，再找了找，才在西装上衣一边的口袋里找到打火机。夜空里雾霾的浓度似乎超出了陈克的想象。他望着几百米外的东方明珠，一时觉得有如梦中纱笼密布的感觉。“紫色？”陈克觉得很搞笑。为什么会用紫色的灯光来装饰东方明珠呢？谁想出来的傻主意？信步走到露台扶手那里。尽管这个露台有近三百米的高度，但空气却丝毫不洁净。他并不在意，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地把所有的烟雾吐到眼前的空气里。蓝色的烟雾在紫色灯光的作用下又泛起了红色。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背过身。看了看这栋高楼后另几座摩天大厦的霓虹，打量那三座高塔诡异交织的灯光。上海中心像是一条努力僵直的蚯蚓，圆柱体的塔身上一环环向上规律地堆砌着红色点状的灯光。但从底部又不断地有一个个明亮的白点迅速地向上爬升。环球中心的线条刚猛，蓝绿色勾勒出建筑物的方正。金茂则是满布尖角，灯光却闪着金黄。“上海中心为什么要像脉冲似的安排这样的灯光？”陈克脑袋里胡乱想着。正发着愣。就听到身边一个熟悉但又不可能的声音说道：“怎么？唐律师在为两家事务所合并发表振奋人心的演说。陈趴作为管理合伙人，反而不好好听讲却逃出来抽烟吗？”陈克一惊。他低下刚还仰着的头。看到田月站在面前。田月比之前又瘦了，穿着礼服，围着一条紫色的羊毛披肩。盈盈笑着看着自己。是低头速度太快了吗？陈克觉得一阵眼前眩晕。还是做梦？钱群完全没注意绿灯亮了。身后一部助动车“滴”地响了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挡住了别人的去路。电动助动车上是对情侣？还是夫妻？男人很高，和自己差不多吧？女人戴着大墨镜，短发，屏蔽着这个深秋里难得蓝天下的阳光，但也无法遮掩青春美丽的脸。她紧紧地从后面环抱着男人的腰。老旧的助动车无声地从钱群身边滑过，钱群耳边还好像飘过两人的笑声。他努力地想调整自己的呼吸。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吐着气。假设宋婉萍大哭大闹，或许自己会更平静些? 或是索性打骂上来，会不会使自己能摆脱这种仿佛无边般内疚的环绕？钱群缓缓地站直，无意识地向前走着，穿过高架下的人行道。宋婉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离开吗？没有责怪，没有愤怒。虽是红着眼睛，她却平静如往昔。还微笑着说:“好。我能理解。”你能理解什么？你早就理解我会走？早就知道我这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干成的人，最终会选择逃避？虽然阳光暖暖地洒在街面，温暖着身旁的行人，钱群自己却觉得背脊上好似被众人目光注视着的冷。“到了那里，可不能凡事都不好好计划哦？”宋婉萍笑着说着，眼睛里的泪却没有掉下来。她只是轻柔地说着。还像姐姐一样拍了拍钱群的肩膀。钱群愣着。无法应对。为什么我是伤害你的人，我却觉得那么那么疼？钱群缓缓地走过宽阔的马路。陈克慌乱地找。左顾右盼，才看到身边露台的角落里正好有烟灰缸。他赶忙一步上去把烟掐了。回头才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回来了？”语气里既有关切，也有点不满。田月笑了。她没回答，轻巧地走到陈克身边。仿佛没有体重。是因为家里的事又瘦了吗？“怎么？陈老板不欢迎我回来观礼？一家是我的老东家美国所，一家是我前老板创立的顶尖事务所。中美合并，不允许老员工回来蹭酒喝吗？”田月轻声地半开玩笑说道。陈克默然。若是十年前听到田月这样熟悉的戏谑语气，陈克也许会不知所措。但毕竟十年过去了。“你当然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克还是仰起头，打量着上海中心、环球中心和金茂三座高塔之间的天空。雾霾弥漫，完全看不到月亮形状。天空中只是一片白芒。不等田月接话。陈克说：“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也不敢贸然联系你。但其实本来准备这里典礼完毕下周安排好一些工作就去加州看你的。”田月语气里有点感动。“我知道啊。我回来前和Claudia聊了微信，她和我说了你会去美国。”“那你还不告诉我你要回来？突然袭击么？”陈克自以为好笑地说着，转过身低头看田月。田月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中很是明亮。但脸上却映着两人周围好几栋高楼夜间霓虹洒落的五彩光晕。“Claudia并不知道你是要去公事还是私事哦。只是知道你会在加州登陆而已。”她笑了笑。陈克不忍地看到她眼角多出的皱纹。他沉默了一小会。“很抱歉那时还是没接受你们的Offer。”“是很好的机会。但老唐这里也确实需要我的协助。”陈克真诚地补充道。田月仿佛在怪怨陈克的客气。“哪里，这里你已经好不容易获得多年奋斗的成果。硬要你来美国，倒反而是我不够朋友了呢。”田月话说完，两人沉默下来。过了良久，陈克见玻璃门后大厅里嘉宾们已经散开，正各自围着小圈子在社交谈话。他低声地问。“你现在还好吗？需要任何帮忙吗？”“啊，哈哈。陈老板到底是陈老板。要不给我们基金的律师费再打点折扣？”田月半开玩笑地说。陈克没笑。“你要帮忙，随时开口就行。”田月看着陈克的侧脸，一时接不上话。“随便什么事。”陈克又补充道。钱群先前从沙发上爬起来时，才发现已是中午。身上还盖着应该是宋婉萍深夜给他盖上的毛毯。沙发边上昨晚喝空的酒瓶也早已被她收走。刚醒来时，钱群再一次感到头疼。酒精并没有帮助摆脱脑袋中撕裂般的感觉，却只是使得疼感更加强烈和明显。走在午间人流繁多的铜仁路上，他还在回想那间洒落着午后阳光的客厅。客厅中央的茶几边宋婉萍在离家去上班前已经找出之前放在卧室床底的两只大行李箱。当钱群从沙发上坐起时，盯着行李箱不禁呆了半晌，只想逃离这个令他太过心痛的地方。他缓慢地拖着脚步走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朝北行着。“你也喜欢莫文蔚啊？”宋婉萍抬起头，望着钱群，双眼里带着笑意。“你不但对我好，还对小橘子那么好，谢谢你。”宋婉萍把头埋在钱群胸前。头发上带着令人愉快的香味。“你和陈克是兄弟，要多关心关心他。他不如你灵活，容易犯耿。这次基本就是被抛弃了。你多叫他来吃晚饭啊。你们男人聊的话我就带小橘子出去看电影。”宋婉萍爽快地说着，背对着钱群，手里的刀飞快地斩着砧板上的芹菜。“阿群，你年纪还小，碰到工作上不愉快是正常的。能忍就忍过去。忍不过不干也没事。大不了我们先节省点熬过去。毛主席那时都被逼着打游击呢。你一条好汉怎么可以放弃？”宋婉萍夹了一块红烧带鱼到钱群碗里，放下筷子还拍了拍钱群的左手。“好，我能理解。”宋婉萍笑着说。“好，我能理解。”宋婉萍笑着说。“好，我能理解。”宋婉萍笑着说。每走一步，钱群都好像在看电影般能在脑海里突然回想起这一幕一幕。“好，我能理解。”宋婉萍笑着说。“好，我能理解。”宋婉萍笑着说。“好，我能理解。”宋婉萍笑着说。钱群走在人流中，漠然地前行着。他的肩膀好几次和迎面走来的人撞到，但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似的。被他撞到的好几个人都忍不住，想要拦住这个高瘦的怪人。只是见他满脸泪水，却不敢上前责骂。待续，逢每月5日及20日刊载，作者加班则相应推迟。小说《三塔》所有连载前文可见CLECSS公众号“人文”栏目汇总。《三塔》读者粉丝可以在文章“底部”打赏给《三塔》作者，谢谢！ 【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如果大家想联系CLECSS，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昨天很高兴完成了CLECSS在中国政法大学中欧法学院的讲座。九年后再来军都山，内心一片感动。今天晚上CLECSS北京年会，得继续努力！相信大家都知道昌平是CLECSS讲座系列的发源地，而九年来CLECSS的中心主题向来是“昌平跟北京CBD并不遥远”。但昨天差点发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我下午5点多从CBD的柏悦酒店出发，路上很堵，用了两小时车程，晚上7点15分才到，晚到了45分钟（原定时间是6点半）。心里暗想：“昌平跟北京CBD还是挺远的。。。昌平出来真不容易”。内心很不安的我从昌平回到CBD，路上不堵，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心里才安慰点。这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昌平跟CBD是否遥远，看很多因素，例如你什么时候出发，坐车还是坐地铁等。客观上路程并不遥远，问题是我们选择怎样去昌平跟CBD并不遥远，是一个隐语：所有法律学生，只要自己有理想，愿意努力，任何年轻法律人都可以成为一个CBD顶级律所的成功律师。首先，需要有恒心，10年前当时还没有地铁，那些年轻学子就坐公车出来实习。现在的学生倒幸福多了，至少可以坐地铁出来。但同时这也加大了竞争，你出来容易，你同学同样出来容易；你出国读书容易，你同学出国读书也容易。所以现在学生知道的事情多了，交通也发达了，但竞争也一样大，甚至更大。昌平出来CBD的道路是公平的。大家同个距离，有同样的交通工具选择。但几点出来，仍是人生的一个自己的选择。像我昨天5点15分出发，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不提早一小时避开那个交通高峰期呢。人生也是一样，你尽早准备自己的法律人生，早点准备LSAT及托福，早点增加自己对法律市场的认识，早点建立人脉，这些都对你自己日后的人生很有帮助。结语昨晚从昌平回CBD，用了不到一小时，所以我仍然坚持昌平跟CBD并不太远。遥远与否，关键是我们怎样走，我们选择好时间点，用最合适的交通工具，能最有效率地到达。所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不怕距离，只怕没有这个走出来CBD的心和勇气，只怕没有选择好出来的方法。各位CLECSS朋友，加油努力！报名参加了CLECSS北京年会的朋友们晚上见！【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各位CLECSS朋友，北京年会昨天截止报名。参加年会的CLECSS友下周六北京见！另外，CLECSS IP讲座今天下午上海举行，祝各位有个愉快的周末！继【CLECSS 903】《律师叔叔带你看海去》，今天我继续推出新一篇故事，仿作《卖火柴的小女孩》，希望各位喜欢。卖打火机的小律师今天冬至下雪，很多朋友们正赶着下班回家吃饭。肖律师（我们姑且称他为“小律师”）看着城市车水马龙，但欢乐不起来。北漂的他是某律所小小的提成律师，这个月生意额又做不够了。下班后在街上卖打火机帮补生计。皮鞋是几年前入行时买的，这些年来一直混不起来，穿得破旧但也没有钱换。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小律师路过烤鸭店，冷空气里飘着烤鸭的香味。可是生活就是拮据，很久也没有好好吃一顿了。法学院的回忆今晚，小律师还是没有卖出个一个打火机。他坐在街头的一角，拿出一个打火机，打了个火。在黑暗的夜里，火光是多么明亮阿。在火光里，他仿佛看到自己在法学院读书时候的情景。那时候，法学院老师告诉他做人要有理想，要维持社会公义，努力做一个好律师! 自此他努力读书，考取律师资格。但出来工作后，发现社会还是很现实。律师还是做一门生意，最后还是看律师赚多少钱。残酷的现实打火机的火熄灭了。他又回到现实。街上人来人往，看似热闹，但内心却孤单。小律师拿起另一个打火机，黑夜里再次亮起火光。这次，他仿佛看到几天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律所的大老板在大酒店应酬，抽烟喝酒，找了他陪伴客户。在席间，大老板要他替客户点香烟倒酒，他心想：我读法律，做的是律师，又不是服务员！但现实终归是现实，他还是替客户点了香烟，倒了酒，说了很多自己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的恭维话。当天回家后，他把那个打火机摔在地上，一地碎片。未来的憧憬看来街上已没什么人了，今天又做不成生意了。看着一篮子的打火机，他很想把它们都打起火，看看自己的未来。现在他住的小房子不足30平米。他拿起打火机打起火，他仿佛看到自己坚持下去的10年，他成了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有了宽亮的办公室，自己手下有了几个助手。但他没有要求自己的手下陪客户吃吃喝喝，而是认真地在办公室里做法律文件。他又打起另一个火，他看见自己现在的女朋友成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家里300平米，孩子蹦蹦跳跳。他点起最后一个火，他看到中国法律界的未来，只要用功踏实，大家还是能爬上社会阶梯的，很多资深律师，都愿意帮助年轻律师成长，只要你不放弃，世界上没有人能让你放弃自己的法律理想。后语那天晚上，小律师把一篮子的打火机都送给路人了，大家都欢欢喜喜的。自那天起，小律师不再在街上卖打火机。每天在家里，在自己情绪低落时，都会在家打起个火，那点点星火总是能让自己把法律事业坚持下来。过了10年后，他当晚看到的景象果然发生，他成了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有了幸福的家庭。对于这10年的坚持，他回望，感慨万千。想起自己在街头卖打火机的日子，他现在更愿意帮助年轻律师成长。自己的手下，他每个月给出生活补贴，让年轻律师能有尊严的过活。因为他相信，中国的未来，都是由这些年轻律师组成的。只要这些年轻律师对未来看到希望，中国法律界就有希望。- 完 -【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今天周二，祝各位工作愉快！报了名参加CLECSS北京的朋友们，我们下周六北京见！对于在香港出生成长的我来说，小时候就很向往这个“律师”，“医生”头衔，这会增加社会地位，被别人成为“X律师”，也很有面子。曾经有个调查，在香港职业的社会地位，依次是“法官”，“律师”和“医生”。但当我们出来社会工作后，我们面对现实，即使被称“X律师”，头几年也是地位不高的授薪劳动阶级。“X律师”头衔的价值？拿了律师执业资格后，做了“X律师”。银行客户见到你，说：“X律师，麻烦你今天内把文件做好！”。所以头几年，加了“X律师”头衔，也是多了一个被客户使唤的标签。律师行业内的社会地位也是相对的，真正的较有地位的律师，会更喜欢被人称为“X Par”, “X 老板”，“X总”（例如做了法务总监）等，跟一般的“律师”头衔区分。怎样增加对“X律师”头衔的自豪感？我自己本身，无论什么年纪，也喜欢被别人称之为“X律师”，因为无论我什么职位，本质上也是一位律师。我为我的职业自豪。我相信很多资深的法律界朋友，更喜欢别人称他／她为“X Par”, “X 老板”，“X总”，相信因为大家更喜欢其中涉及的社会地位和金钱。但一个真正喜欢“X 律师”头衔的人，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工作性质：－真心觉得自己所做的工作有意义。例如做项目，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维持社会公平，坚持法治。这些都是我为“律师”的“性质”感到自豪，而非“X Par”, “X 老板”，“X总”这些头衔本身为我带来一种社会地位的光荣。如果要作“X Par”, “X 老板”，“X总”，做其他职业一样可以做到，不一定要做律师。结语无论我们在法律界多资深，即使是合伙人，Counsel, 资深律师，本质上也是“律师”。律师本身的工作性质，推动社会经济发展和维持法治，就值得我们感到光荣。所以任何时候，我都为“X 律师”头衔感到自豪，其他附加的头衔，也不过是虚衔。

今天2016年11月20日，各位周日愉快！CLECSS今天很高兴继续连载“他/她不想说”的原创故事《三塔》的第四十章《陈克》。这期我们看看律师参加各种酒会，专业和社交活动的BD问题。不知各位律师们，对这些BD活动又有什么体会呢？《三塔》的粉丝切勿错过今期文章，大家可以在文章底部打赏给作者“他/她不想说”。本期正文：作者：她/他不想说原创虚构，独家连载。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谢绝转载，多谢配合。三塔（40）：陈克小说《三塔》所有连载前文可见CLECSS公众号“人文”栏目汇总。陈克低头看了看。白衬衫上OK，没有沾到，心里稍微放心了些。但金黄色的领带上还是被溅到两滴红酒，配色看着有点像番茄炒蛋。陈克特地今天选了这条到手得有五、六年的领带。下午仔细地拆了封，才又认真地在办公室系好一个规规矩矩的温莎结。按照老唐多年前指导的：男人出席正式场合，如果不是领结，那无非是大红色领带或金黄色领带，所有其他配色，都太轻浮。现在见到特地戴上的新领带上滴到红酒，心里很不愉快。不小心失手泼酒的女侍者也紧张了。毕竟知道这是今天活动的主办方，女侍者忙不迭地朝着陈克道歉，反复地说着：“先生，真的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陈克见到女侍者已满脸通红，应是知道闯了大祸。但他历来不喜为难别人，便客气地朝侍者摇了摇手，意思是算了。老唐站在吧台边。手里端着高脚杯，但其实里面是苏打水。他正和君兰介绍一个个陆续进来和他打招呼的嘉宾，正巧见到陈克坐在主桌那里的这场小事故。不动声色地继续和刚进来的某欧陆电气生产商的总法律顾问热情地招呼着，还把贵宾介绍给身着一身深色丝绸礼服的君兰。他见陈克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才把酒杯放到吧台上，又和正在和君兰聊上海天气的客户打了声招呼，方也向洗手间快步走去。赶在陈克正要拿着蘸水的纸巾擦领带那一刻，老唐走进洗手间。“哎哎哎，别擦！”老唐急道，声音洪亮。陈克一愣，吓了一跳：“嗯？”老唐伸手过去“夺”下陈克手里的纸巾。“侬这领带颜色，红酒上去水一擦立马散开一大块了。”陈克好像回到做徒弟时的状态：“啊！那怎么办啊？”“喏，拿去！”老唐抬手取下自己深红领带上的领带夹，顺着陈克左手拉起陈克的金黄色领带，把领带夹夹了上去。“正正好好！”老唐见领带夹位置大致遮住那两滴红酒，很是满意。陈克感激道：“谢谢老板！”“要还的！”老唐笑着说了一句，回身走向便池。两人一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趁着几步路的时间又讨论着：“一会朱副局长上台讲话，可以请Thomas翻译。”“嗯，放心。之前安排过了。上礼拜局里给过初稿，Thomas已经翻译好，我看过也没问题。应该一会最终稿变化不大的。”“个么Ginsberg的讲话呢？”“更没问题，今早中英文稿都定稿了。等会是Jane作交传。”“可以的。哦，对了。另外，今天柏恒所美国客户的中国分部领导来的不少，你多聊聊发发名片。以后再要维护这层关系，就要靠你了哦！”老唐和陈克走到吧台边，他抓起酒杯喝了口气泡水，最后和陈克交代着。陈克嘴上“哦”了一声，但没接下去说。他自己生平最忖社交这个事，但此刻也只好点点头。见入口签到处又进来几位眼熟的老客户，便和一边端庄地立着的君兰也微笑一下，再走去签到处寒暄。李郁斐也是此刻才到。只见他大步地走近签到处，见到Claudia和两个秘书正在忙着帮几位嘉宾找别在胸前的名牌，便自己很有“主人翁意识”地站到门口签到台后，顺着拼音找到自己和李小勤的名牌。李小勤站在一边，也丝毫不拘束。一身浅灰色西装和棕色牛津鞋，潇洒地双手插着裤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的嘉宾。Claudia见到李郁斐身边的青年人，立马笑着碰碰李郁斐手肘：“李律师，侬儿子啊？”不等李郁斐回答，加道：“大帅哥一个嘛！”李郁斐嘴上历来对Claudia这个老唐的心腹不肯示弱，但此时见Claudia神色真诚，也就笑着回道：“当然帅额咯！要看啥人是伊拉阿爸额呀！”Claudia笑而不语。这时，整个Lounge里的人越来越多了。陈克其实是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社交环境的。从他个人的经历来说，自小的校园教育里并没有特地教过如何融入陌生人或不太熟的社交集体。而从上海的法学院毕业后，每天的工作又一直是两个人或一个人在一间办公室码一天字，自然也少有机会出席此类场合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直到跟着老谭出来搞了这个唐仑所，老唐才不时主动催着赶着陈克，让他务必多出去抛头露面跑社交。按照老唐的说法：“之前你不用愁案源，在办公室练内功就行。但现在是我们自己的所，每个人必须都能赶每件事。磨练外功的时候到了。”说实话，陈克并不喜欢。每次社交活动，基本来回交通一到两小时，当场如果只是以嘉宾身份出席，一般得待足至少一小时才能分发并收集足够的名片，否则对不起花在路上的时间。爱琢磨的他又认真统计过：在社交圈里能一年反复见到三、四次的，往往不是客户，甚至连询价或介绍客户的概率都极小。经常能见到的这些老面孔，不少是大公司、机构的高管或是法务总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空，并购的会议能见着，反垄断的酒会也到场，税务筹划的讲座更能撞见，只是少有业务拓展机会罢了。倒是有过那么几次，点头微笑后交换名片从此再不联系的新朋友，却在会后几个月甚至大半年后打来电话，询问是否唐仑所可以协助这个或那个业务。尽管不乏是“诚意”邀请唐仑所前去与这些机构的常顾单位一起竞竞标，陪陪太子读书，但凭着价格灵活性和团队主心骨来自柏恒所的招牌，三年来真还给陈克拿下过好几单新客户。照着唐涛的解释：“出去Social本来就不是为了业务去嘛。谁说相亲立马要上床了？能交到朋友最好，否则留个名片，人家要帮忙了运气好自然能找到你。找不到你名片单子去了别处，这是大概率事件。至于小陈你说的那些老面孔啊……，啊哈，若他们老和你参加一样的会议活动，要么他们自己特别空，手里并无业务给出来，要么人家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其他更多的律师，自然找你询价机会就少。但反复见见，多结识一下，没坏处，没坏处的哦！对，和相亲一样！”陈克收定这些心思。再看了看周围，三五成群各个端着饮料或香槟的宾客。他掏出手机，收到好几条微信。除了若干客户通过微信发来的工作指示，宋婉萍也消息过来打了个招呼：“哎，陈克，小桔子今天学校搞活动，结束的晚。我先去接她回我妈家再开过来，晚点到哦！”陈克在上海的知心朋友少。很想着今天的场合能有宋婉萍这样认识了近十年的朋友来捧场。他回道：“小心开车，晚到没问题。我今天反正要待到最后的。”几秒后他见屏幕上并未出现“对方正在输入。。。”才放下心来，把手机塞回胸袋。“哦哟，陈老板，落单啦？”还没回过神，肩膀一震。回身一看，一身正装的李郁斐站在背后。一只手拍了陈克的肩膀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一只手倒抓着两只酒杯，都倒了香槟。李郁斐递给陈克一只酒杯：“拿去，怎么手里都没酒呀？”陈克接过来，笑着点点头：“今晚不敢多喝。一会等朱副局长和Ginsberg说完话，还要帮忙剪彩，再要等所有宾客走了才能收尾，一会红着脸上台就难看了。”李郁斐也不再揶揄他，只是笑。他朝一边让了让，向两人边上一步的李小勤招手示意上来招呼：“喏，小勤，这就是早上提到的我们所的管理合伙人陈克，陈大律师。”陈克见眼前的青年人比自己高大半个头，先是一小惊，才再回过神来：“啊，你是李大哥的儿子吧？你好你好！你是在澳洲念书，这次特地回来？”李小勤丝毫不怯场，客气地说道：“陈叔叔，您好！对，我是李小勤。这次回来其实是开始在上海实习。今天是贵事务所和美国柏恒合并酒会的大日子，我爸爸就带我一起来了。”陈克赶忙伸手握住李小勤诚恳地递过来的右手，握了握才松开。转头向李郁斐说：“阿哥，你儿子好帅！”李郁斐刚拿出烟，但见整个Lounge里满场没人抽烟，正往回塞。听了陈克的称赞，自豪地说：“当然咯！我儿子嘛！对了，小勤啊，陈律师年轻有为，是所里的栋梁。你们一会换个微信，有空多向陈律师学习哦！”“啊哈哈，哪里，哪里。”陈克既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又觉得李郁斐在半开玩笑，只得努力笑着打着哈哈。“你先忙，我先带小勤去拜拜老唐去！”李郁斐目的达到，便拉着李小勤向唐涛走去。“叔叔……”陈克看着李小勤的背影，觉得年轻人确实高大帅气。他又低头看了看领带和领带夹，再整了整领带夹的位置，努力地遮住那两点红酒斑痕。抬头看到李小勤和李郁斐正和老唐及李君兰在吧台边上谈笑风生，不免有点自惭形秽起来。陈克无意识地转头朝向演讲台，此刻心里却直犯嘀咕：“确实年龄大了十四、五岁，大概可以算是叔叔。但怎么就一下子成了叔叔呢……”待续，逢每月5日及20日刊载，作者加班则相应推迟。小说《三塔》所有连载前文可见CLECSS公众号“人文”栏目汇总。《三塔》读者粉丝可以在文章“底部”打赏给《三塔》作者，谢谢！【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如果大家想联系CLECSS，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

引言今天是周二，各位工作愉快！有兴趣参加CLECSS 北京年会的朋友们尽快报名，详情请参阅昨天【CLECSS 904】《北京年会》的贴子。不知道各位律师朋友们会否有这个感觉，每天上班和下班都走过同一条路，但心境却很不一样。上班走过那条路，心情沉重，不知道今天办公室又面对什么挑战和压力。下班走过同一条路，心情轻松又愉快，如释重负。但有些朋友会倒过来，上班很兴奋，感觉今天都有新收获！下班时，觉得意犹未尽，这么早就下班了！事实上，反映出两种工作态度。在读书时候，我也曾经完全做到后者，每天期待上课，测验，派发成绩，天天都有惊喜。下课有种“今天这么早就结束？”的感觉。两种上班/下班的态度，有两种不同的结果律师们，你享受律所上班，是因为你觉得有收获，而你那种收获和成就感，让你人生更积极。要是你发现你很怕律所上班，每天上班的步伐都很沉重。这就暗示你现在的工作出了问题，是否（i）你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工作？（ii）工作没有收获或成就感？（iii）工作压力太大，自己应付不了。首先，从自己的态度着手。你不喜欢上班，可能是因为你工作挫败感太多，你挫败越多，工作越做越不好。工作越做不好，挫败感就更深，造成恶性循环。要同时拆解以上三个问题，必须要产生工作满足感和成就感。持续把事情做好了，自然工作压力少了，成功感增加了，自然会喜欢自己的工作。上班前和下班后的两个小时其实律所上班和下班都是开心的事情。每天律所上班前和下班后，惯性挤两个小时出来。每天上班，早两小时起来，把一天要看的新闻和法律Updates都看一遍（可以看看英文新闻，顺道学一下英语）。到你早上八点多回到律所办公室，应经一切都准备就绪，迎接富挑战性的一天。下班后，假设晚上九点，就用两个小时学习一下，例如反思一下自己今天有什么做得不好，如果是一些软性的客户沟通问题，可以读一下该类书籍，充实一下自己。结语其实，上班和下班都是开心的事情。每天上班，我们有新的东西学习，有新的收获。下班后，我们可以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并反思一下自己今天在办公室的工作。总言之，作为法律人，我们每天就要快乐地享受我们的律师工作和生活！祝各位法律人都享受上班和下班！【注：大家看CLECSS往期文章，除了可以看“菜单”及“历史消息”外，也可以用微信搜狗搜索（weixin.sogou.com）。如果大家认同CLECSS “Think Big; Do Big” 的理念，请关注CLECSS微信公众号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CLECSS”)，转发给朋友，及在朋友圈分享！想联系 CLECSS的朋友们，可以发电邮至clecss.education@gmail.com】